来源:蓝血研究,书享界
今天是华为创始人、ceo任正非79周岁生日。
任正非,生于1944年10月25日,1963年就读于重庆建筑工程学院。其33岁时,研制出我国第一台空气压力天平。1987年,任正非在“生活所迫、人生路窄”的时候创立华为。没有人能想到的是,其创立的华为改写了ict行业、影响了世界通信格局。
美国时代周刊说,任正非是一个为了观念而战斗的硬汉。
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评价说,任正非,作为华为创始人,用实际行动重新定义了中国企业家精神。他的创业故事激励着无数企业家搏杀奋斗。他和他缔造的企业一样沉稳低调,历经沉浮坎坷,却最终披荆斩棘,登上了个人意志和时代的巅峰。
一部华为的历史,是中国求索“科技强国”漫漫长路的缩影。从2003年开始,华为屡屡遭到美国政府和同行的打压,全球通信市场的竞争绝非是龟兔赛跑的故事,零和博弈、冷战思维、政治干预,先发者一边狂奔,还一边设置路障。从2018年开始,美国政府对华为的制裁骤然升级,各种政策不断出台。剔除设备、禁止投资、直接断供等各种手段轮番上演,其战略目标由“不让华为卖进来”,直接转变为“不让华为造出来”。美国制裁华为的最终的目的,始终都是阻止中国的科技革命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。
任正非说,我认为和平是打出来的,我们要用艰苦奋斗,英勇牺牲,打出一个未来30年的和平环境,让任何人都不敢再欺负我们。
华为的5g、鸿蒙操作系统、麒麟9000s芯片、星闪等技术和产品的突破,让我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信和自豪!
山河有幸!生日快乐,任总!
我的青少年时代,印象最深的就是渡过三年自然灾害的困难时期。我们兄妹七个,加父母共九人。全靠父、母微薄的工资来生活,毫无其他来源。本来生活就十分困难,儿女一天天在长大,衣服一天天在变短,而且都要读书,开支很大,每个学期每人交2~3元的学费,到交费时,妈妈每次都发愁。
59~62年,三年的自然灾害,国家陷入了经济困难。我正好在那时念高中,当时最大的困难就是饥饿,天天都是饥肠辘辘,无心读书。我青少年时期并无远大的理想,高中三年的理想就是能吃一个白面馒头。我高三快高考时,有时在家复习功课,实在饿得受不了了,用米糠和菜合一下,烙着吃。后三个月,妈妈经常早上悄悄塞给我一个小小的玉米饼,使我安心复习功课,我能考上大学,小玉米饼起了巨大的功劳。
中国要建立辽阳化纤工厂,从法国德布尼斯·斯贝西姆公司引进设备建设化纤厂,我正好去参与建设,接触了很多先进东西,也避开了一段过激的革命活动。在粉碎四人帮后,国家重新振兴的时候,学到的本事和技术,得到应用,快速进步。
78年3月我出席了全国科学大会,6000人的代表中,仅有150多人在35岁以下,我33岁。我也是军队代表中少有的非党人士。
在我们快速进步的时候,国家为了发展经济建设,决定大裁军,把军队裁掉。我们被整建制裁掉了,到深圳这个开放改革的前沿阵地。在不懂市场经济的时候,我犯了大错误,给人骗走了货款,我花一年多时间去追货款,那时没钱请律师,我把所有法律书籍学了一遍,准备自己当律师打官司。最后追回了财产,但不是现金,变现还是有损失的。后来公司就不要我了。
△2019年10月25日
孟晚舟:父爱如高山,巍峨而绵延……父爱如天空,深远而宽厚……父爱如大海,永恒而深邃(只是偶尔会咆哮)……
我是在生活所迫,人生路窄的时候,创立华为的。我从军队转业,我们夫妻二人一共拿到3000元左右人民币的复员费。当时深圳要求公司注册资本最低是两万元人民币,我通过集资的方式获得21000元的资金,注册了华为这家公司。
这时父母、侄子与我住在一间十几平方的小房里,在阳台上做饭。他们处处为我担心,生活也十分节省,攒一些钱说是为了将来救我。当时在广东卖鱼、虾,一死就十分便宜,父、母他们专门买死鱼、死虾吃,说这比内地还新鲜呢!晚上出去买菜与西瓜,因为卖不掉的菜,便宜一些。我也无暇顾及他们的生活,以致母亲糖尿病严重我还不知道,是邻居告诉我的。华为有了规模发展后,管理转换的压力十分巨大,我不仅照顾不了父母,而且连自己也照顾不了,我的身体也是那一段时间累垮的。
我们在追赶的时候是容易的,但在领队的时候不容易,因为不知道路在哪儿。我当年精神抑郁,就是为了一个小灵通,为了一个td,我痛苦了8至10年。我并不怕来自外部的压力,而是怕来自内部的压力。我不让做,会不会使公司就走向错误,崩溃了?做了,是否会损失我争夺战略高地的资源。内心是恐惧的。td市场刚来的时候,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投入,所以没有机会,第一轮招标我们就输了。第二轮我们投入了,翻上来了;第三轮开始我们就逐步领先了,我们这叫后发制人战略。但那8年是怎么过来的呀?要我担负华为垮了的责任,我觉得压力很大呀,这么多人的饭碗要敲掉了。因为不知道,所以很害怕,才很抑郁。
小灵通的出现在中国是一个“怪胎”,这个“怪胎”是体制形成的,不是自然成长出来的。因为中国1800m频率,富余55m,这55m频率完全可以分给电信,电信可以上gsm,完全没有必要上小灵通。但是这55m就不分给电信,电信要找到一个不受频率管辖的产品,正好phs小灵通的频率信号很弱,本身就是家庭电话,他们增强一下,就做社会电话。小灵通是临时性产品,因为电信没有无线,就用来替代无线。我认为,战略是要从长远来看问题,到底这个社会的需求是什么,这点是很重要的。小灵通是一个没有前途的产品,会消耗大量精力,将来怎么把战略力量聚焦到有希望的领域?外部的压力,我们一点都不害怕,反正坚决不做;内部的压力,如果说不做,万一华为公司真的由于我判断失误栽跟头,死掉了怎么办?
当时华为公司处于很大的生存压力中,在那种情况下,我们还是聚焦做3gpp标准的产品。这个过程经历了八年,内部有很多人都在写报告要做小灵通,他们是想多赚一点钱,觉得小灵通很简单,完全可以上的。我每看到一次报告,就是一次内心的纠结折磨,痛苦得无以复加,可能抑郁症也是那个时候变得严重的。直到八年以后,中国确定放3g牌照,我们的心才真正放下来。
如果说三个操作系统(安卓、ios、塞班)都给华为一个平等权利,那我们的操作系统是不需要的。为什么不可以用别人的优势呢?微软的总裁、思科的ceo和我聊天的时候,他们都说害怕华为站起来,举起世界的旗帜反垄断。我给他们说我才不反垄断,我左手打着微软的伞,右手打着cisco的伞,你们卖高价,我只要卖低一点,也能赚大把的钱。我们现在做终端操作系统是出于战略的考虑,如果他们突然断了我们的粮食,android系统不给我用了,windows phone 8系统也不给我用了,我们是不是就傻了?同样的,我们在做高端芯片的时候,我并没有反对你们买美国的高端芯片。我认为你们要尽可能的用他们的高端芯片,好好的理解它。只有他们不卖给我们的时候,我们的东西稍微差一点,也要凑合能用上去。我们不能有狭隘的自豪感,这种自豪感会害死我们。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赚钱,是要拿下上甘岭。拿不下上甘岭,拿下华尔街也行。我们不要狭隘,我们做操作系统,和做高端芯片是一样的道理。主要是让别人允许我们用,而不是断了我们的粮食。断了我们粮食的时候,备份系统要能用得上。
当时准备(把华为)卖给美国公司,我们的想法是,一群中国人戴着一顶美国“牛仔帽”打遍全世界。这个想法没能实现之后,我们高层领导表决,还卖不卖?少壮派一致表决“不卖”,我也不能违背。我告诉他们,迟早我们要与美国相遇的,那我们就要准备和美国在“山顶”上交锋,做好一切准备,从那时起,就考虑到美国和我们在“山顶”相遇的问题,做了一些准备。
美国退出了全球化,怎么会赢呢?美国拥有很多尖端科学技术,处于世界最高端,就像喜马拉雅山上的“雪”一样,雪水一定要流下来,滋润周边的田地,生产了庄稼,从庄稼获得分成,雪水才是有意义的。如果美国不允许山顶的雪融化流下来,山顶上的美国公司是很冷的,员工要吃饭,如果不去浇灌农田拿到分成,他用什么去买牛排?美国的优势是高科技,如果高科技不卖给别人,美国的国际贸易就没法平衡,那美国人怎么涨工资?
时好时坏的中美关系,是它的需要,并不代表它(美国)的醒悟。
但我们仍然要坚持向美国学习,它百年积累,灵活的机制,在科学、技术上还是比我们强很多。我经常在网上看到网民问,陈平讲的美国和任正非讲的美国,是同一个美国吗?陈平讲的是社会问题,我讲的是科学、教育和技术问题,角度不一样,说的是同一个美国。社会问题太复杂,让政治家们去解释;科学是真理,只有一个答案,科教是比较单纯的,这方面美国是强大的,它百年的基础是比较牢实的。我们不能因美国打压我们,就不认为它不是老师,不向美国学习,这样会走向自闭。
△2020年10月25日
华为中国:夜很长,冬天很冷,我们无惧,因为 有您
我从小到大,最大的记忆就是吃不饱,最困难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,我最大的梦想是想吃一个馒头。晚上睡觉做梦想是不是有个馒头吃,并不是追求好好学习,将来有什么发展机会。我从小到大不知道零花钱为何物。在高三时,母亲终于和我谈话,答应每天给我5分钱的零花钱,我觉得好自由。
对于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,既亲密也不亲密。说不亲密的原因,是在女儿很小的时候我就当兵去了,每年有11个月不和孩子在一起,剩下探亲的1个月,我在家的时候他们去上学,放学吃了饭他们要做作业,所以在他们的孩童时代、青年时代,我们的连接不够亲密。第二个时期就是创业时代,为了生存而奋斗。我基本每天16个小时在办公室,无法顾及这个家,所以我的三个儿女和我都不亲。从父亲这个角度来说,我觉得是亏欠他们的。我曾经和他们谈过话,我问“是爸爸小时候天天和你们在一起玩捉猫猫好,还是像今天创造一个平台给你们提供机会好?”他们说“还是创造平台好”,所以他们就谅解了小时候我没有抽时间陪他们捉猫猫。
为什么我更多的时候是沉默寡言?因为小时候看到父母的磨难,我就一心一意去做数学题、物理题;工作时一心一意研究制度和管理,很少过问社会上的事,也很少过问政治,这形成我的性格。我的性格形成,可能缺少跟孩子做做游戏、躲躲猫猫。前两天我太太说女儿小时候想用2欧元买个陀螺,我没给买,她为这个事情还在数落我。我说现在可以买了,女儿已经不要了。
因为早期奋斗时,我到非洲、拉丁美洲一出差就是几个月,回来没两天又走了。那时是为了生存而挣扎,没有时间陪过太太,也不记得给太太买礼物,不记得给小孩买礼物。有次给小孩买了礼物,女儿说“以后你不给妈妈买礼物,我坚决不要你的礼物”,这给我提了醒,原来我对家庭的责任还是尽得不够。对现在家庭的遗憾很多还是可以补救的,但是我没能照顾父母,是不可能补救了,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,这对我人生是很大的遗憾。
儿女大了,他们成长太顺利了,(孟晚舟)受点磨难应该是好的。“没有伤痕累累,哪能皮糙肉厚,英雄自古多磨难”,我认为这个磨难对她本人也是巨大的财富。经过这些困难,有利于让她意志更加坚强,成长更加有利。她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这架飞机,被打得千疮百孔还在飞行。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一架伊尔2轰炸机,被地面炮火、空中炮火打得破破烂烂的,还在飞行。
我最大的痛苦,就是没有及时孝敬父母,,当我醒悟到要去孝敬父母时,他们已经不在人世,留给我终身遗憾。
我最大的问题就是傻、执着,这是我太太说的。我啥爱好都没有,我就是聚焦在一个窄窄的面上。
我太太总是问我到底爱什么?我说爱改文件,因此我希望更多的精力用在内部,而不是外部。所以,我就没有做董事长。董事长要承担工商登记的责任,要签这个文件、那个文件,那都是杂事,都是打杂,跟清洁工一样,这不是我愿意做的。我愿意做的就是万事都不管,就管这个公司,我的性格使然。我跟外面谈,外面一问“你怎么这么伟大?”,我说“我不是松鼠,怎么会尾巴大呢?”他说“你说自己不伟大,你是假谦虚吧?”。因此我没法面对媒体,说自己好,不信;说自己不好,他们说你是假谦虚。因此外界的报道有时不代表我的本质,我觉得没有时间跟大家做解释,因此我见媒体见得少。
年轻人要轻装前进,不需要谁记着我,我最大的理想是上街喝咖啡,谁也不认识我。这次疫情期间,我逛了深圳许多公园,反正没有人;我也去喝咖啡了,逛了空空商场。感受到深圳很美好,但是过去我没有享受到,因为网红,一出去就被围观,拍了照片还拿去上网。以后我老了,满脸皱纹,戴着帽子、杵个拐杖出去喝咖啡,没人认出来,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,重新看看美丽的祖国。我不希望大家记得我,大家忘了我,我就是“忘了家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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